#主郁→遥,隐凛遥,有一些郁弥对夏也的执念提及
#《High speed》等原作延伸
#欢迎指出设定上的错误
#我流解读,角色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OK?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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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束缚的同时、又发现自己也成为了他人的束缚。
——锁中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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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常觉得自己被某种物事束缚着,无可名状,无从而起也无处不在。
最初,他以为一切都源于他的兄长。
“郁弥。”
遥在唤他。
那是轻描淡写的、雨珠般的字音。
从那份从容的笃定与无欲的淡漠中,他能轻而易举地辨出,那是七濑遥。
有着无可比拟的优美泳姿与无懈可击的迅疾速度,无人能不为这份优雅与强大由衷赞叹。
他的兄长也不例外。
为了注视着更遥远的未来而抛弃了他的兄长也不例外。
他咀嚼着这些,于是忽而在那平淡的呼唤之下,心生一丛苦涩怒火,而后,惶然的无力感浇灭一切。
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到真实现世,他们方结束训练,旭与真琴正站在自己的储物柜前边闲聊边套上T桖,他一个人默行在最后,而遥在更衣室的门前停下脚步,半回过头淡淡地唤他,似催促又似询问:郁弥。
你怎么了?他想这大抵是那声呼唤中所潜藏的疑问,看似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遥恰好在这些方面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敏锐感官,他如此想着,错开了遥的视线,径自与遥擦肩而过,默默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前。
他心不在焉地换着衣服,余光仍不自觉滑向遥,他总是同时想着遥和兄长,每时每刻。
但他是只念着兄长的,他如此告诉自己。
而后在不经意间,他再次对上遥平淡如水的目光。
他想,遥知道他在模仿他。
他学着遥活动身体、入水、划水、加速、折返、出水,甚至研究他甩落发间水珠的力度。
他学着遥的吃饭节奏、使用筷子的姿势、收拾餐盒的动作,皱着眉头建立对牛奶的喜好。
他的目光追随着遥,有时遥会觉察他的注视,他转过头,一汪清水一样的眸光里什么都没有,郁弥反而觉得自己被映得明明白白。
于是总在某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再怎么模仿遥,也无法成为遥。
他蓦地想起今天中午,遥那总是荤素搭配适宜的饭盒中,破天荒地只出现了米饭与青花鱼。
而面对大家的关心,遥只淡淡地解释说,母亲要离开一个周,所以这一个周他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不觉得寂寞吗?不担心吗?万一遇到意外事故怎么办?万千个问题涌到他的嘴边,又被他一一咽下,最后他只是感慨:“遥你一个人也没问题啊。”
他不再言语。内心的失落过于沉重,压得他垂下了目光。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他尚还年幼,在水中不甚熟练地拍打着拙笨的手脚,他的哥哥笑着扶住他,他的话语令他几乎融化:没事的,郁弥,你肯定没问题的。
此后梦醒,他把脸埋进枕中,心知这是真实的回忆,却在如今比梦境更虚幻。
他的兄长早已走向了新的天地。他想起尚、想起许多围绕在兄长身边的游泳部部员,那是被他冠为玩闹的可笑时光,他却对冠以此名的真实缘由心知肚明。浑黑辛辣的妒恨淹没了他。
而在漆黑深处,他看到了遥。
与兄长比拼着自由泳的遥。
遥对兄长而言并不是无比特别的那一个,却是第一个得到兄长同台竞技的认可的同龄人。
所以他才想成为他。
他翻了个身,定定地看着天花板,浑浊夜色打翻了一墙月光。
如果他将要一个人生活一个周、或是更长的时间。他开始做出假设,这样的情形虽不至于惨烈到无法可想,却也远没有轻快到可以视为平常。
那会很寂寞,像是没有黎明的长夜,不会流淌的深河。
但遥是那样强大,仿佛对什么都不曾在意。令人窒息的孤独并不是包裹着他,而是早已被他同化。
他时常觉得自己被某种物事束缚着。
——遥却总是自由的。
而这样自由的遥,却在听到某个名字的瞬间,崩裂了脸上的平静表情。
他们刚输掉了与佐野中学的比赛,输得极其惨烈、极其彻底。虬结的心绪缚住了他的手脚,他隐约发觉遥也是如此,却已自顾不暇。
幸而很快就有人来质问遥。
“你知道凛现在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游泳的吗。”
凛?他与旭茫然地对视了一眼,注意力又被难得如此强硬的遥吸引过去,遥上前一步,与高他半个头的黑发少年针锋相对:
“我不是为了凛才游泳的。”
他们都一言不发,只对视着,空气中的火药味浓郁到了极点。真琴连忙打圆场,黑发少年撇开视线,不满地从挎包中掏出一封信,粗暴地交给遥,随后他听到了遥惊讶的声音:“凛的信?”
“别忘记了,想和你一起游泳的凛的心情。”
黑发少年抛下这句话后便离去了,遥垂下头,他静立着,背影在夕光下模糊深黑,几乎要与身边的空间割裂开去,只有郁弥能读懂那背影里潜藏的一切,因为他对此是如此熟悉。
“不看吗?”真琴放柔了声音问道。
“不看。”那是前所未有的低哑的、遥的声音。
于是郁弥忽然记起了那天遥向他们解释自己将独居一个周之后、尝了下一口青花鱼所不自觉泄露唇齿的话,是如出一辙的低哑,于黯然的疼痛中滚落:“好苦。”
他想他明白那一切。那是无数次午夜梦回里也曾将他吞没的、翻江倒海的孤独,现在它在那个背影中静静地酝酿着。
他突然感到一阵灰色的迷惑,他本该为遥并非全然自由而感到释然,舌根却又泛上一股酸涩的疼痛。
遥也如他一样被束缚着。
却不知是一个怎样的人,可以束缚住这般自由的遥。
归根结底,没有人是自由的。
他躺在床上,被起伏思潮裹卷着。
每当他顶撞他的兄长,做出一副未成熟的叛逆模样,他的兄长皱眉、摇头、对他束手无策,他品咂着他的烦恼,便心生浑浊的快意。
他抛弃了他,却无法不在意他。
但他的兄长也从来不只在意他一人。他鼓励每一位部员,与他们同欢喜共悲伤,只有尚可以抚慰他的烦忧,而他自己只是那无数烦忧之中的其中一个。
就连遥也不是特别的。尽管他是那样的自由与美好,却也如他一样受到束缚。
已经没有可以挽回的方法了。
他下定了决心。
“我要退出游泳部。”
说出这句话并没有带来他预想中的解脱般的快乐,片刻的愉悦之后,是隐隐耸动的悲伤的失去的预感。
可他分明不曾得到什么。
他径自跑了出去,在桥上气喘吁吁地停下,视线彼方的游泳俱乐部是他的温柔乡,他最后的甜柔回忆,他迫切地凝望它,如曝晒将亡的鱼贪恋最后一滴水。
他没想到他们会追上来,更没想到自己会从他人口中得到兄长对他的感情的肯定。不止他的兄长,他的队友们也一直关注着他。
遥也一直关注着他。
在暮色的柔光下,他的视野忽而模糊,他一向觉得,如果要维系与兄长的感情、保证这份亲密关系的独一无二,就必须拒绝任何其他的亲密感情。
但现在他不仅重拾了这份感情,还得到了更多其他的闪光情谊。
在承认自己长久以来都感到寂寞的同时,他忽地觉得那份沉甸甸的寂寞烟消云散了。人在有了可以倾诉寂寞之情的对象之后,本就不再寂寞了。
他在这份畅快的喜悦之中,放声大哭。
可惜这份纯然的喜悦并没能持续太久,遥由于低血糖晕倒的时候,他的心忽而皱缩了,这是过于新鲜的痛苦,他惊奇而困惑地感知着它,感知着这份并不起源于兄长的痛苦。
遥为旭的那句“遥,原来你也是人类啊”而倍感不解的同时,他却比谁都更理解旭的想法。
他静默地注视着遥的侧脸,脖颈,微突显的喉结,隐在衬衫间的一截纤长锁骨,肩颈处伶仃细瘦的线条,脱离了任他叱咤风浪的泳池、整个儿束在雪白衬衫里的遥,微垂着头,清瘦干净得近乎透明。
他突然发觉自己施加了太多情结在这个少年身上。
而他也只是如他们一般的少年而已。
被某种不可名状之物束缚的、少年而已。
他已经无须模仿遥了。
可关注遥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习惯。
他能清晰地描勒遥的侧脸,清秀干练到近乎薄情的线条,却因过多次的描绘显得亲切。
他了解遥的措辞方式,熟悉遥的语调、遥的声线,遥确乎寡言,他便乐于捕捉那寡言下时而涌动的情感。
他最为熟悉的便是遥的泳姿,海豚一样自由的姿态,遥也许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向往着他、为他的泳姿所感动,他却明白那只是因为浮世之中,无人能不受束缚,遥却仿佛遗世独立,象征着纯然的自由与美好。
即使兄长早已认可了他,他也向往着遥,向往着自由的遥、遥的自由。
但总在某个瞬间,他注视着遥,而遥注视着更加遥远的彼方,用那样隐痛的、寂寞的目光。
那是谁?
他不明白。而这份好奇与疑惑在接力赛胜利后达到顶峰。坐在看台上的遥读完了那封“凛的信”,随即看向了天空,往常是一汪清水的目光在天光下沸腾着。
凝望天空的遥并不知道郁弥正凝望着他,那是同等深沉与专注的眼神,不同的是郁弥的眼里是虬结的困惑,遥的眼里只有闪动的憧憬。
而这份憧憬变深一分,困惑就更深一分。
遥会憧憬着怎样的人?他迷惑不解,这问题本与他毫无关系,却又在他心里深扎了根。
于是在某个午后,贵澄与旭在教室后排打闹着,他来到倚窗眺望的遥身边,与他共同遥望天空。
遥静静地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最终,仍是他先沉不住气。
“凛是谁?”他问。
遥瞥来的视线里流露着不解:“真琴不是解释过吗。”他淡淡地说,“是我们小学时一起游接力的队友。”
“是吗。”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努力克制住下意识结束不顺利的谈话的冲动,那阵新鲜的疼痛再度覆没了他,却如凝固的水泥般固定了他散乱的思绪,他惊讶于自己语调里的坚定:“作为你现在的队友…我想知道令你念念不忘的过去的队友是什么样子。”
——真的是这样吗?他询问自己,却已无法从那繁杂思绪中理出真相。
“…”遥别过了脸,这是他表达不满的经常性动作,许是在对那句“念念不忘”无声抗议:“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非常热爱游泳,也很擅长。对接力有着异常的执着,重视着与队友的羁绊。他很坚定,有一定要实现理想的决心。”
“…这样啊。”可这只是客观的叙述,并不是遥内心更直接、更炽烈的想法,他如此想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遥在他的沉默中收回了视线,重新望向天空。他随他看去,一只飞鸟掠过辽远的天际。
但幻现于他眼前的,仍是方才遥提起凛时,目光中浮动的闪烁温柔。没有人是不受束缚的。
他忽而感到骨头里充溢起一股冰凉的恐惧:已经脱离了对兄长的执念的束缚的他,又将被何束缚?
他对此一无所知。
最终他只是抬起了头,与遥一同望向了那湛蓝得仿佛能包容一切的天空。
他不知道的是,遥在默默里注视着他,就如几个月前偶然撞见了他窥视窗外的夏也与尚的场景一样。
遥只是注视着那样的郁弥。
一声不响地、默默凝望着,把一切尽收眼底的同时,又对一切感到同等的痛苦与漠然。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静驻窗畔,窗外是夏也与尚并肩行走相谈甚欢的场景,他背对着遥,遥无法辨出他面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身侧攥紧的拳头,带着轻微的颤抖是不甘。
啊啊,他正被束缚着。遥想。
在那个凝着妒恨、不甘与被抛下的失落的背影中,他咂出一丝苦涩的疼痛,那是一丝轻飘的、泡沫般洋溢的疼痛。那时那地,他误以为事不关己,时过境迁,他才在岁月的割磨下看清了它的内里,一份令他战栗的物伤其类之情。
他们只是同样地不求回报地注视着某人,又因对方的离去而感到寂寞。
幸而今时今日他再度看向他,发现他是自由的。
而他也在读了凛的信后获得了自由。即使分隔两地,他们也能在同一片天空下向着目标奋进。
他却未能料到这样的自由短暂至极,几乎是偷来的窃喜,在片刻的愉悦之后,偿还千倍百倍的代价。
他始终觉得,那次与凛的相遇是无法逃避的命运。
他早早起床,打着呵欠准备去神社为凛求符祈福,却在路上邂逅了正主。
凛的脸上有着雪落般的疲倦与犹疑,这本是前所未见的异常,他却只顾着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忽视了这一点。
他答应了凛比拼一场的请求。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一切。
那是个极冷的、寂静极了的冬日。这段回忆也被蒙上了暗灰,以冰水的温度千百次地回流眼前。
他看到了凛的眼泪。
因他而流的不甘的眼泪。
凛该是笑着的,恣意地、无忧无虑地欢笑着,又在走向赛场时带着利刃出鞘的锋利,眼里锁住炽热的火焰,而这些热量无一不义无反顾地向他靠近,誓要融化他这亘古冰山。
但现在他在流泪,而后冷着脸离去,挥开他的手,以靠近他的同等迫切来离他而去,只余一个背影,在反复回放的回忆里成为具象化的黑夜,他的梦魇。
他伤害了凛,无论他怎么挽留,凛也将永恒地离他而去。
他伤害了凛。
这是真实,又比什么都更像一句魔咒。
他在泳池里呛咳,眼里鼻腔舌尖喉口无一不是炸开的咸涩,眼泪的味道。
他被凛的眼泪吞没。
凛是如此热爱游泳、坚持于理想的一个人,却将因他而放弃游泳。
那他怎能继续我行我素地游泳,权当无事发生?
但他还有对队友们的承诺。他撑在泳池边,就连回忆也气喘吁吁。
那是一大片盛放的、绚丽夺目的向日葵,正如青春般耀眼易逝。
这里埋藏着纯白透亮的少年初梦。
“下次一定会赢。”他如此说着,身体里久违地燃起对胜利的强烈渴望,而后他与郁弥的目光相撞,绿发少年兀自别过头去,却红了耳尖。
——他将伤害更多人。他重新沉入水中,在幽蓝的光晕中,感到自我也近乎消融。
他试着游动,喉中却只有翻天倒海的咸涩,他被那滴眼泪牢牢钉死,横溢的愧疚麻痹了他的四肢,他在水中,却无所适从。
他早已不再自由。
“为什么要放弃游泳。”
提交退部申请后,他在某个傍晚独自走在走廊上,郁弥向他走来,像那天一样攥紧了拳头。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到了郁弥的话,散落在微凉的暮风之中,字句都伶仃颤抖。
啊,一样的话。他以叹息般的语调感慨着,恍惚间看到了凛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刻,交错的身影,背离的心意。
他爱着某个人,又被某个人深深伤害着。
而他将要因此伤害爱他的人。
于是他忽而想起、那片流星划过的夜空,那本是个既平凡的夜晚,却在仿佛在冥冥中自有感召,呼唤着他在梦醒后来到那片向日葵田。
在那里,郁弥正一个人仰望星空。
“遥?”
他看向他,目光里是讶异与攘动的旁的什么,遥不愿去想,却又隐隐对此心知肚明。
他只是沉默着,来到了这个获得短暂的自由的少年身边:“睡不着而已。”
“我也是。”郁弥垂下眼睫,“遥也会因为输掉比赛而倍感不甘吗?”
“…我不明白,我不曾在意胜负。”遥轻声说着,目光垂落到举起的右手掌心上,复又捏起拳头,“但现在我想赢。”
“是因为和我们在一起吗?”郁弥问道,字句都近乎火石,在吐露的同时带来意想不到的灼痛,他局促地呼吸着,像是为了平复这份激动的不安一般抓住了遥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在那瞬间令他无与伦比的心安,却有更多难以名状之物在那份心安下起伏涌动,激起层层叠叠的未知的涟漪,他在那些涟漪之中定了定神,却又不敢问出内心深处潜藏的问题。
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吗?
“…嗯。”那是轻到几近被风吹散的一声应答,遥转过了头,留下那个熟悉的、他曾在记忆里勾勒过无数次的侧脸,但他时至今日才突然发觉他对这一切已如此熟练。
没有人是不受束缚的。
他在流光溢彩的星河前目眩神迷,却又明白若去追逐,只会坠向无尽夜空的深渊。
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
“我们会一直这样并肩作战下去吧。”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是一如往常的声线,只有他知道那混杂了多少无法言表的感情。
“会的。”遥意外肯定地回答了他。他们重新凝视彼此,在无边星辉下,看进对方那跃动星火的瞳眸。
——来做个约定吧。
不知是谁如此说着,也不知是谁先抬起了手。
最终他所感知到的、所无数次回忆的,只有他们小指相扣的触感,他在遥冰凉的肌肤上添了一抹温热。
——没有人是不受束缚的。
但我相信你,我心甘情愿。
而现在的遥只是注视着回忆里的郁弥。
注视着好容易脱离过去的桎梏的、重获自由的郁弥。
注视着他从纯白透明的自由,毫不犹豫地走向漆黑深沉的情感深处。
就像凛曾义无反顾地向他靠近那般。
他知道自己曾是自由的,即使到了现在,他仍有着一份近乎谎言的自由。
因为这份自由,郁弥无悔地走向他,胸膛里跳动着那颗些许瑟缩的、颤抖的真心。
也因为这份自由,他对此后发生的一切都无能为力。
——Are you free?
他曾有着令人向往的自由,如今却受着某个人的束缚。
而他也同样地为另一个自由之人套上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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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束缚的同时、又发现自己也成为了他人的束缚。
在无望地爱着他人的同时,又发现自己正被他人无望地爱着。
——锁中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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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talk:
写这篇的时候最大的感想是,感情线写起来真开心,但还原设定真是太难了…
在写比赛的时候我脑海里充满了这样的想法:这是啥比赛?什么时候的?这些平时追番补番时不曾留意的细节却在创作里变得至关重要起来,我不得不反复观看《High speed》,在揣摩角色心境的同时努力理清时间线_(:з」∠)_
说回这篇的感情线吧w我从郁弥和遥两个人的角度来写了郁遥之间的感情,对郁弥而言,他(觉得自己)经历了从关注夏也到关注遥的过程,但实际上他对遥的观察从他仍对夏也怀有执念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份观察已远远超过“模仿遥的泳姿”所需要的,一方面,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夏也而关注遥,另一方面,他却无法抗拒地被遥吸引着。这就是为什么他在解开心结后,仍向往着那样的遥,不是因为遥是第一个可以与夏也同台竞技的同龄人,而是因为遥本身的自由与美好。
对遥而言,他能感到郁弥是他的同类,郁弥因为夏也的疏远感到寂寞、受到束缚,而他也因为凛的离去而感到寂寞、受到束缚,他们曾在一段短暂的时间里重获那份自由,于是有了那场胜利与那个约定,郁弥谨慎却坚定地再次交付了自己的真心,遥明白这一点,却在之后因凛的事不得不背弃这一切。
在郁遥占大部分篇幅的《锁中锁》里,凛遥是不可或缺的暗线,郁弥对凛的好奇随着他对遥的感情加深而越发强烈,既然遥能觉察郁弥是他的同类,郁弥自然也是如此,他却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束缚住这般自由的遥。
从遥的角度来说,遥感到自己伤害了凛,因此再无法游泳,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我一直觉得,遥的淡漠无欲是他在水里无往不利的根源所在,在水的世界中无人能牵绊他,他便是最强的,但现在“游泳”与“他伤害了凛”这件事深深挂钩,他再也不可能随心所欲地游泳。所以他选择了放弃,并感到更深重的愧疚。
他被凛伤害,又将去伤害郁弥,他被凛所束缚,又将成为郁弥的束缚。